对于陌生人的惦记,是件有趣又最无趣的事情。
前两年,我冬季常在俄普索拉的游泳馆游泳,遇见一位游泳教练,是个老头,大约已经70岁有余,花白的头发,消瘦的身躯,常常裸着上半身,他在岸上指导学生。
游泳教练比较牛的地方就是从来不下水指导,动口不动手的,光说不练,还把学生教得出来,游泳教练有个共同的特点,就是皮肤绝对的古铜色,很健美 。
小时候,看见游泳教练在新学期开学的时候,对于新生,那些初见水的,受到惊吓的孩儿们,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竹竿,对着害怕吓水的儿童就是一杆扫,孩儿们连惊带吓的,不得不往下跳。这样的事情每年夏天都要发生,俗称赶鸭儿下水 。
跳下去要呛水,不过,3天以后就正常了,找着了水性以后就更加自如了,体育就得从小抓起,练童子功 。
那个老头教了很多学生,剧团每次也各自游自己的,从来没有跟他交流过。
有次,很久没有去了,再次去的时候,那天他上课得早,提前就下课了,看见剧团远远走来,就伸出热情和友谊的手把剧团握住,我们终于有机会交流了
有时候,陌生人之间也会有一种情愫,叫做惦记。
夏天钓鱼,
有天正在钓的时候,来了一家子钓鱼的。爸爸帮忙他的小儿子钓鱼,嘴里也不闲着,他说:还记得我吗?
不记得了。
前两年你钓上一条鱼,你要放了,还是我照了一张图片做留念,我把图片寄给你了。
对对对。
你很喜欢钓鱼哈?!
有点喜欢。
是很喜欢,我看见你平均是一周就要钓一次鱼。
我不知道他怎么看见我每周至少都要钓一次鱼的。
有时候,我一阵风式的骑着自行车去钓鱼,奔走在田间,偶尔还唱着李健的《风吹麦浪》
远处蔚蓝天空下
涌动着金色的麦浪
就在那里曾是你和我
爱过的地方
当微风带着收获的味道
吹向我脸庞
想起你轻柔的话语
曾打湿我眼眶
嗯… 呐…
我们曾在田野里歌唱
在冬季盼望
却没能等到阳光下
这秋天的景象
就让失散的誓言飞舞吧
随西风飘荡
就像你柔软的长发
曾芬芳我梦乡
嗯… 呐…
所不同的是,这里自然条件很好,每次不是能看见野鹿,就是野兔。
唯独没有看见过人。
所以啊,这陌生人的惦记,有时候还真没觉得有必要,每周至少一次的精确计算,不是在白白地浪费表情么。
没有多大的必要吧。